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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羽

发布时间: 2013-04-17 00:02:06
简介: 我在天空飞。自由地飞。
正文

     我在天空飞。自由地飞。

    大地,山川,湖泊,我都是过客,不像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准备好拍照的姿势。他们如此在意自己的足迹,怎么会欣赏足迹亲吻的东西?男男女女,红红绿绿,在广阔中像文字的沙土,没有他们无法组成完整的篇章,但他们因为完整的篇章往往忽略自身作为一粒尘土的渺小。大地、山川和湖泊懒得去嘲笑他们。

我是不是有些多情地关注这些?不,文学家比我更多情。我从文学家的草原上经过,文学家的草原是诗意的,至少是独特的。草原上有爱情,汉子牵着缰绳女的坐在马上;有战争,虽然沙场已经被掩埋,文学家不是用双眼;有争斗,草原的祖先曾经在这里野蛮;有蓝天白云,河流蜿蜒寂静。文学创造者被称为“家”,已经有一颗颠沛流离的心,他们忘了自我却在思考整个人类历史,思考文明与星空。他们是疯狂的,因为他们有很少爱自己生命,却更关注群体的前景。

我看到他们的举动并知无不言,他们却不会在意我。艺术家会在意,作画的艺术家。我在阿甘的面前飞过,在他儿子面前飞过。他很专注的盯着飞来飞去。我就是他的一生一样。

一只鹦鹉告诉我,那不是作画,是拍电影。我说嗯,但都是艺术家。我很怀疑是哪位艺术家使鹦鹉的羽毛如此多彩,我宁愿它告诉我说,我的羽毛,我不要你了。虽然我知道自己回不去。有些东西终究要失去,拼命挽回才是无能的表现。那暴露了最缺乏安全感的脆弱和炫耀的虚荣。

不可否认,鹦鹉的羽毛像被一场彩色的雨淋过。但如果一场清澈的雨来了呢?差点忘记,清澈的雨来了的时候,我就要躲在屋檐下了。燕子会特别关照我,它的孩子总会把我压在胸脯下,我觉得要窒息,但它们要给我温暖我怎么会拒绝?我很少与燕子说话,雨对它们来说是天堂的圣歌,它们在雨中俯冲穿梭,这是聚会,是对春天久违了的暧昧。燕子是春天最好的朋友,它不会拒绝春天的任何馈赠。春泥,落叶,废弃的宅子,仿佛燕子就是个慷慨的接受者。来者不拒。慷慨有时候是一种接受。

我也受感染飞上天去。风很大,我却怎么都飞不高。一个人吹一口气够可以把我送到很远的地方,风真正大了却成阻隔。所谓的机会也许抓住了,才是危险的开始。

机会不一定要抓住,恐惧也不一定要退缩。我惧怕的雨也不像那么可恶,他们最多把我的身子打歪,但从我身上滑过的一刹那,我的心就像从圣河里洗过,我流的都是从中提取的血液一样――对了,我是羽毛没有心没有血。一大滴雨令我急速下沉,我在伴着他们落向一条大河里。

这不是圣河,河水从各个渠道汇来,浑浊得像杂乱的意识。一只鹅向我泳过来,我挂在它的趾尖被带出河。它站在草棚下梳理衣服,我的兄弟纷纷被啄下来。但它们都陷在湿泥里。我陷得更深些,以至于它们看不到我。

这只鹅飞了起来,我还没看到他的助跑。泥点从我身上聚集离开,像是一场仪式,它们凑不够群就不会出发一样。假如我的兄弟也和我聚在一起,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只鹅?鹅看上去就是一堆羽毛啊?

它收缩爪子的时候我还是掉了下来。我远远地琢磨发现它不是一只鹅,我不认识它,它或许是一只鹰,一直会游泳的鹰。这只鹰从来没向他人展示过这个才能,因为它一展示难免又被人用来捉鱼。我发现了这件事。也或许它就是渡渡鸟,学会了飞翔躲在了云端。还好我是毫无用处的一根羽毛,只有诸葛先生以我们做过扇子。还好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聪明的人,羽毛扇没有得到继承,还好我是那么的没用,才能如此地逍遥快活。

     逍遥快活一种生活方式,一种略带乐观的态度。自由不是,我一直觉得在自由地生活,而此刻的风主宰了我的路。真正的自由更多的是思想的前缀。自由是天马行空。就像现在我要表达的一切。

     我此刻就是天马。燕子说,你想去更高的地方吗?没等我说,它就把我衔在嘴尖,但我不用说,它知道我想去。询问的语气是为了制造惊喜。它成了飞得最高的燕子。我在为它高兴,有一份乐开怀是属于我的。

     我在自由地飞,我在天空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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